岛森有鹿


Attention:

*挪/威拟名卢卡斯
*丹/麦拟名马提亚斯
*友情向无cp


那是一个遥远的,仅仅流连在镇落间的故事。

——大自然会赋予真正的勇者最高的馈赠。





*

马提亚斯第一次遇见卢卡斯是在密林的深处。



篝火映着逐渐失去光亮的夜幕吸引着与同伴走散了的男孩。他顾不得带着刺的荆棘划破手掌滚落鲜红,又或者是呼啸着越过林间的寒风夺走温热,兀自地朝着那点光斑奔跑着。他踏着罅隙,踩上摇摇欲坠的石块,爬到光源处的矮山洞口探出脑袋朝里面的人眨了眨眼睛。



另一个孩子,正蜷坐在狭窄的山洞口。他呼出的苍白气体仿佛随时都能熄灭那正艰难跃动着的火苗,淡金色的发丝零落在耳侧露出一对曲长的睫毛。



"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哇?我是说,你怎么不回家?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两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我正在找他们呐!我一回头他们就不见了!"马提亚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探出头向洞口张望,朝那个孩子夸张地挥舞着手臂比划了两下。



那个孩子又偏过头瞥了一眼马提亚斯,眼波中泛过一丝紫罗兰色的烛焰,随即消逝了。“我没有看见过他们。”他伸手要将脚边的柴火捡起,指尖却悬在半空停住了,几秒后才终于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根瘠瘦的树枝投进火焰中。噼里啪啦的响声渐渐听不到了,孩子的眼底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怔怔地望着被逐渐吞噬的树枝变得焦黑,化作火烬。



为什么在这样的地方会有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孩子呢?马提亚斯歪着脑袋。



“他是你的朋友吗?”



“他是火焰的精灵。”



“噢!是不是只要有柴火就能帮帮你的朋友啦?那样的话你也可以帮忙找回我的朋友呐!”



孩子望向远方的长云斑驳着橘色的夜空,晚霞被绿叶分割出点点火光,夕阳渐渐藏起一天中最后的光丝。



“天已经快要黑了。”



“我会在天黑之前回来的!”马提亚斯搓了搓鼻尖。



“如果你不能在天黑前回来……野兽会把你撕碎。”他毫不犹豫地警告着想要挑战夜晚密林的小孩。



“交给我吧!还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



……



“……卢卡斯。还有,你的朋友们向着西方走了。”



“那么卢卡斯,等我回来以后你就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吧!”马提亚斯咧开了孩子特有的笑容,雪白的皮肤上泛着浅浅的血丝,红红的嘴角上扬着。他转身跳下石堆蹿进了厚重的墨绿里,卢卡斯只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唇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会去找他的朋友们的。卢卡斯这么想着,于是蜷紧了小小的身体阖上眼帘。



树影婆娑间的沙沙声混合着渐渐逼近的寒风刮过马提亚斯的脸颊,寒冷几乎快要冻结他的血液,让他甚至没有留意到自己被荆棘划破的伤口滴淌了一路温热的液体,只顾着俯身捡起一根根木棍搭在胸口和手臂的空间里。



可密林间总有什么会发现马提亚斯留下的痕迹。



狼群的一声声长嗥划破寂静得仿佛要凝结的空气,树叶间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像是潮涌一般从远方袭来。马提亚斯再次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早已被长毛的野兽堵住了小径,他几乎是拔腿就跑,小小的身子却依旧死死抱紧着带给另一个孩子的承诺,那些柴火棒一根他都舍不得掉。野兽奔跑踩断枝叶随着马提亚斯身后一路响起,而飞鸟却扑棱着翅膀消失在了马提亚斯的前方。



噢!如果我能像那些鸟一样会飞就好了!



马提亚斯的脑中闪过一丝幻想,他长出了翅膀的幻想。可惜现在不是让孩子沉浸在天真幻想的时间。



幸运的是马提亚斯终于再次看到了那抹隐藏在密叶后的光晕——即使已经比他第一次看到时黯淡了许多。他把满满一胸膛的柴木扔上洞穴,然后几乎是跳上了那些石头钻进山洞里。



篝火再次明亮起来了。



黑暗总会被光明逼退,密林里的野兽总是惧怕太过刺眼的光亮和热度渐渐听不到那些饥饿的哀嚎。



卢卡斯望着生机勃勃的烈焰出神,眉眼间似乎也略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Brann他说很感谢你救了他,并且愿意和你交朋友。”



“真的吗?原来他叫Brann呀!嗨你好啊小家伙!我是马提亚斯,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兄弟了呐!”马提亚斯兴奋地眨起那双蓝眼睛,停下了手中的活。他挪了挪身子,几乎要把整个小脸颊都埋进火堆里似的观察起他的新朋友。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是差点被烧掉了眉毛而已。



蜷起身子取暖的卢卡斯瞥向马提亚斯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凑过去以冰凉的小手抓住马提亚斯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又将那双令人沉醉的眼睛藏在了眼皮底下。



“马提亚斯,闭上眼睛。然后……深呼吸。”



马提亚斯顺从地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



“现在竖起你的耳朵,仔细听一听天边的声音,乌云离我们很近了。他们跟着热风的精灵从温暖的南方旅行至此,然后遇到了总是板着脸的冷风精灵,身体就变重了。明天他们就要回到大地的身体里,去滋润那些干涸的泥土,这样庄稼就会发芽,不至于我们在这个冬季因没有小麦和黑面包而冻死。”



马提亚斯不太理解从身边的这个孩子口中说出的话,于是他不安分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卢卡斯也直直地看向自己,但被自己注意到后却很快扭过了头放下手不再说话。



马提亚斯朝他有趣的新朋友笑了笑,望向洞外广袤的夜空。星盘流转过整个宇宙,无限大的星幕耀烁着镶在他海蓝色的眼睛里,流溢着整个极北秋日的光彩。



“嘿卢卡斯快看!是流星!”







村落间流传起可怕的传说。



“古老的预言正在成真,山腰的另一头有一位巫师,他强大的力量将会召来噩耗。婴儿将失去襁褓,女人将失去贞操,男人则将背井离乡,前往瓦尔哈拉的圣堂!”



少年背着清淡的太阳从山脚的森林往山腰处跑。父母的劝告不能阻止他的步伐,他从家中积灰的角落里翻找出斧子,趁着母亲还未生火开灶便跳出后院的篱笆。针叶林的雪间留下一串串厚重的鹿皮靴印,他的步伐费力却轻快,少年快乐而健实的身体跃上雪坡。



马提亚斯最近在和他的挚友造一间不大的木屋,只要再过几天就能完工了,他一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打猎寥寥无几的野兔上,况且它们溜得飞快。更让他感兴趣的是,每每他砍完一些木料转身想向卢卡斯炫耀时,卢卡斯却早已将他之前砍下的木头搭建了起来,就像是木头自己搭上去了一样!



马提亚斯将温热的吐息吹到冰凉通红的双手间揉搓了两下,随后那双泛起薄茧的手再次握住了斧柄,将斧尖重重划开稀薄的空气劈开圆木,却最终气喘吁吁地甩下斧头,向后一头躺倒在软绵绵的雪地里。



“卢卡你真的好厉害哇——!啊——难道说你就是那个预言中的大巫师?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酷啦兄弟!因为你一点也不像他们说的又丑又邪恶!”



“啊…山妖会听我的指令。”



清冷的少年像是阐述不足为奇的家常般倾出令人费解的事实,仿佛漫不经心地岔开双腿坐在一旁的枯木下将衣摆上的融雪拍净,随后象征性地活动了动肩膀。



马提亚斯怔了怔,随即朝着故意将视线移开的卢卡斯咧开了他一贯的笑容:“是吗——!原来如此,不愧是我的挚友呐!”



马提亚斯很快地相信了这段看似胡言乱语的对话,少年炙热的体温渐渐融化了松软的雪花,雪水缓缓渗进棉衣,冰凉的气息透过衣物令身上疲惫酸痛的肌肉开始舒缓。他渐渐阖上了眼睑,紧接着开始了奇妙的幻想,在马提亚斯自己的童话世界里,他变成了人鱼与海水拥抱时融化的泡沫,小公主布满伤痕指尖上的荨麻,断腿锡兵为真爱燃尽后的炉心……



马提亚斯很高兴有一位奇特的挚友,他总是能理解自己奇妙且疯狂的探险,即使这个少年自始至终都环绕着比他那些幻想中的伟大冒险更加不可思议的气息。



……



“马提亚斯,你怎么睡在这里,快起来。”



左脸传来阵阵麻麻的痛楚,马提亚斯不满地挤弄了几下鼻子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睑。魁梧的伙伴贝瓦尔德在自己面前半蹲着,悬空的右手正要再次拍下自己的脸颊。



“斯维利叶和芬…?你们怎么在这里?卢卡呢?”



“卢卡斯先生在打盹时被打晕拽走了…长老说他就是那个会带来厄运的大巫师,他现在大概在集市,所以我们才来赶紧找你呀马提亚斯!”



马提亚斯的眼睛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同伴,随着同伴的解释,他攒紧了自己的拳头。语毕后他几乎是趔趄着跳了起来,抖了抖自己金灿灿翘毛上的雪花,随手拎起一旁砍树的斧子扛上肩膀,酸软肌肉一瞬的紧绷令他暗暗倒抽一口冷气:“我们得去救他!”



少年们飞奔着跑下雪坡,他们的脚印在雪地上结实地盖过比他们自己靴子还要大一圈的脚印。



马提亚斯冰凉的脸颊上被凛风刮出满满的血丝,针叶林的姿态在他的视野中飞快地变换,猎人的野性和直觉早已令他不再迷惘地一味追逐密林间篝火的微光。他坚定的双眼中褪去了火亮薄薄的晕染,显出本身耀眼的色彩,那瞥果敢的视线映着远处雪原天际极穹的深邃,透转着大海般广阔的浅亮湛蓝。



大亲友被人抓走时自己竟然在呼呼大睡,太不像个男子汉了!





“我砍柴时看到过他和空气说话,然后两个人那么粗的树就像被生生被拧了下来!恶魔是他的奴隶!放任他成长只会让村庄被诅咒!”



“从来都没有人见过他的亲人,大家都说他是被山妖和怪物养大的孩子,好可怕……”



“是那个黑巫师!就是他让我的妻子没有乳汁喂养我的女儿!”



“我的牛产不出奶说不定也是他指使了哪个魔鬼去做的,就是因为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可恶的恶魔之子,邪恶的巫师!”



“就是因为他,我的铺子才没人光顾!”



“处死他!”



“让主神赐予他应有的惩罚!”



北欧罗巴大陆正午的日光终于缓缓升起些许温热,卢卡斯只是凝视着人群,随即抬起微微朦胧的双眸,惨淡日光的直射为它的虹膜染上一浅淡紫,虔诚的金色光晕缓缓流转在瞳孔周圈,随着人声逐渐在脑内消逝,他微微启开干燥的唇瓣低低咏唱,唇边吐出湿润的冷白气息随即消逝在日光氤氲间。



“Sigel…”



少年们敏捷地越过集市间的小铺,动作夸张的马提亚斯顾不得已经踢翻了几个甜菜筐,又不小心撞上了哪家凑热闹的姑娘,他只费尽力气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奔去,艰难地缩紧身体挤开人群,最终视线聚焦在被团团围住束缚上双手的挚友。





“卢卡!”



被打断的少年应声垂眸,与此同时不疲的咒骂声再次入耳,波潭不惊的双眼中似还留着几抹睡意,随即那深邃的瞳孔才对焦上从人群中勉强探出身子的狼狈少年们。



“马提亚斯……?连斯维利耶和芬也在吗。”



马提亚斯勉强推搡开结实的铁匠和他的儿子,拎着他那把砍树用的斧子冲上挚友的身前张开双臂,少年逐渐硬朗起的身体正结结实实地将亲友护在背后。



“卢卡是我的大亲友!他绝对不是预言中的巫师!我相信他!”



卢卡斯的瞳孔微微缩小,挡在自己眼前少年的肩膀正有规律地起起伏伏,正对着太阳的背影不算高大却好像不能将他移动半步。他的衣服上下撕扯着大大小小被针叶或树枝戳烂的破洞,毛糟糟的一头翘毛被阳光照得甚至比太阳还要灿烂几分。



太耀眼了。







“驱逐我吧。”







“老大,我们不能打这场仗。” 卢卡斯环着手臂,随即伸出手以指尖点向地图,“他们占据着高地,我们只有送死。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有去无回,我们处在绝对的弱势上。现在撤退还来得及,国王让你打这场仗只是想要…….”



“但是啊大兄弟,”马提亚斯打断了卢卡斯的分析,“除了我们以外,可就没人有可能打赢了哇!”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咧开红红的嘴角,烛光下马提亚斯的脸映衬得暖融融的,毫不客气地露着有些傻气的笑容。



“况且你不觉得这是奇迹吗卢卡!自从你离开村子以后我就没见到过你,直到来了军队里!你果然是强得不行啊,好像总有冰霜巨人在和你一起打架一样,敌人一片一片地都倒下了!超——厉害的呐!”长成青年的马提亚斯依旧像个孩子般夸张地挥舞比划着结实的手臂,微微下垂的眼角间笑成一条缝透着稚气。



卢卡斯清楚地知道,即使这个男人好像一直没有褪去少年的青涩,却确实是优秀的领导者。他亲眼看到过马提亚斯仅凭一人一斧便杀开了血路,士兵们在他那宽大结实的背影后挥舞起红白相间的十字战旗迎向光荣的胜利。不仅仅是他有着一身仿佛能屠龙般的蛮力,还有着他那股没由来的热情和野望总能让人追随他的步伐。



“在这里就放弃就不是男人了!等打赢了我们再来玩下棋吧,这次一定会赢你!”



卢卡斯下意识地又撇开了视线,他想收回他刚才在脑子里想的那些话。



“老大,笨蛋。”



马提亚斯将手掌搭上挚友的肩头,卢卡斯的肩膀也早已被磨练得硬朗。他坚定地抓了抓挚友紧实肩膀,随后大力拍了拍。“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卢卡斯为被无视以及随后大大咧咧袭来的钝痛不悦地微微蹙眉,他拍开马提亚斯的手,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攒紧拳头向马提亚斯伸出。



“那么,愿战死的勇士升上瓦尔加拉的圣堂,奥丁赐予这片土地胜利的荣光。”



马提亚斯怔了怔,随即伸出拳头碰上挚友的拳头。



“噢!”





贫瘠的冰原与天际间撕开血红色的幕布,号角声穿破黎明的曙光引领着军队冲破漫漫迷雾。铁蹄踏破敌人的尸体,战士们的嘶吼声仿佛撼动了大地。维京人的后代们挥舞起兵器,冷血的刀锋划破敌人的身体,随后被敌方的长枪所刺破心脏。奥丁的子女们长长挂起红白相间的十字战旗,鲜血灌溉上斯堪的纳维亚贫瘠的土地滋养着战士们的士气,吟游诗人携着尼古赫巴琴踏遍大陆间的王国与村落,歌唱着属于两名年轻战士的颂歌。传说中的魔法师被光明之神巴尔巴德所加护,而另一位勇士则有着足以屠龙的力量与勇气,即便遇上十倍的敌人,战场上也总有一处攻不破的人墙。



“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搭档!”



“那么我的背后也交给你了,老大。”





卢卡斯挥起双剑间的发丝微微扬起,为祈祷胜利而别上的银白色十字发卡泛着血红色的反光。在他愈加被染红虹膜的中倒映出的是身旁巨人踏过士兵不堪一击的身体的身影。他的视线边缘刺过一道斧尖银光,那是马提亚斯以他肌肉发达的身体用尽全力挥出的一击,扫灭了几个企图攻破防卫的战士。



马提亚斯的大半斧头已被染上血色,就连斧柄上也沾满的猩红的液体,自小麦色的额间滚落下粘稠的血液混合着被尘土粘得脏兮兮的汗液,他的胸腔上下起伏着,甚至来不及冲搭档比个炫耀的眼神,便大吼着转身再次冲进敌群间。仿佛无止尽的防守令他的小臂开始不住颤抖,就连为鼓舞嘶吼也几乎要破音。



高地上的弓箭手拉开长弓,箭雨无情地扫荡下平原上的大量士兵。被点燃火光的箭头对准了敌方的首要战力,无情地刺破脆弱的天幕笔直向下坠落。马提亚斯正抬起脑袋,泛着湛蓝的双眼倒映着靛色的天空,再多的鲜血也染不红一丝一点那抹充斥着信念和勇气的光彩。骤然那双令人沉醉的双眼间的瞳孔急剧收缩,马提亚斯活跃跳动着心脏被炙热的箭头所烧焦了。突如其来的贯穿痛楚令马提亚斯一时间动弹不得,一个趔趄向后倒下,后脑勺狠狠撞上地面剧烈钝痛根本不及生命力被迅速抽走的痛楚和逐渐袭上的冰冷绝望。



“咳、咳咳……!”



马提亚斯觉得心脏已经疼得让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一片乱飞的金星让他更加眩晕。他攒紧逐渐冰冷的拳头捏住留有余温的斧柄,试图获得哪怕一点点温暖。他狠狠地咬紧牙关企图不让自己痛得喊出来,生理性的泪水却被硬生生从眼眶里榨出来淌下鬓角,直到他放弃抵抗,泪水大滴大滴地滚下他的脸颊。他太不甘心了。



在马提亚斯的意识逐渐消亡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托了起来。在他模糊的视线间,掺杂在耀眼金红色间的十字光辉仿佛与被火烬沙尘所覆盖的天空融为一体。那是象征胜利的光,马提亚斯心想,于是不再紧绷着微弱的心跳,缓缓松开掌心,阖上眼睑。





“Yndi halda.”









远方的雨云正拖曳着巨大而沉重的身体旅行至此,风精灵们抓着乌云的尾巴搭上顺风车从极北的疆域来到南方。



马提亚斯被路过的风精灵们嘈杂的嬉戏所吵醒,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了。小美人鱼割下血肉在远古的北海中化成泡沫,从中诞生出美与爱的神灵;精灵们手牵着手围在下雨后湿润的泥土旁跳舞,荨麻种子便发芽破土而出;锡兵的心脏在自己的胸腔中火热地跳动着,每一次迸发都是为了纯粹而勇敢的心灵。



马提亚斯不可思议地感受着一切,吟游诗人所歌唱的叙述诗的颜色,世界之巅花朵绽放的声音,大海与天空交融所谱响的交响曲,风精灵在湿润的山谷间歇息所瘫成的云,瓦尔基里们在瓦尔加拉的圣空上端上的葡萄酒的香气,以及,无论身处何地,大自然都为自己所唱响的一首又一首赞美之歌。






注释:

1.Brann: 挪威语,火焰的意义。

2.Sigel:如尼文,这一字母含义是太阳的力量,代表神战胜了魔鬼,光明战胜了黑暗,清晰战胜了模糊。它是胜利的象征。

3.Yndi halda:冰岛语,意味着“无尽的祝福”,一个凝聚着光明和爱意的词语。

4.文中引用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野天鹅》和《坚定的锡兵》,我认为三篇童话都从不同程度描述了勇敢与纯粹之心,也是被自然歌颂的丹的美德和品质。



后记:大家好,感谢看完了我写的“为丹丹和诺诺打call”(x)
感觉我写的东西实在是太意识流了,如果看完了这篇文的大家愿意看一下我自己的理解那么非常感谢,当然也欢迎和我分享大家的想法!
其实在这篇文,诺哥他不算人类,但是也不是神灵,怎么说,就有点像是泛神论的概念,他就是那个集合体吧,自然的化身比较好理解!最后,也就是诺哥给丹丹的勇气发了小红花。
至于为什么丹丹才是真正的勇者,首先在小屁孩时期他就有挑战密林的勇气,在少年时期有勇于站出挑战群体,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惧怕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的人也就是诺哥,最后成为战士的时候即使知道是死路也敢于追逐自己的梦想。


还有丹丹看到的胜利的曙光其实就是满头血的诺哥而已(你)

来个小彩蛋,被敲晕后的诺哥醒过来之后发现嗯???嗯?????太懒了,然后干脆又睡过去了(不)所以找到他的时候他才困呼呼的,本来想妈咪妈咪哄念个咒语逃走没想到丹丹追过来了只好说那你们把我赶出去好了((()))

大概现在能想到的就这样,随时可能添加后记啦!还有典聚聚芬芬的戏份很少,艾斯更是为了避免bug完全没有戏份,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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